整個旅程一共去了兩個市場,黑門市場和錦市場。錦市場被稱為「京都人的廚房」,但同時作為觀光點,究竟是當地人常去抑或遊客去得多?如果一個觀光點以「多本地人去」作為賣點,這樣到底是不是把當地居民都當成旅遊產業中可利用的一部份?對於他們的生活難道沒有負面影響?即是,當大陸人發現屯門、元朗的東西比較便宜好買,他們一湧而至,居民也就不會到那裡了,也就是一個日常生活的地點被外地人攻佔了。
在我看來,錦市場正是如此。
正巧我們去錦市場的那天也是星期日。擠 得 不 可 思 議。說句公道話,那是復活節假期的時候。但實在是太恐怖了。那裡的行人通道本來就比黑門市場的來得窄,兩旁的店舖大概只是相隔兩、三步,現在有四排人在通過,往來往來,簡直比旺角還要擠──不過這裡至少沒有行李箱對不對──各種語言混雜著,當然普通話特別突出,而韓語亦不遑多讓。
在高倉通至寺町通的錦市場分成好幾段,中間較多賣吃的也就堆積了不少遊人,頭尾反而主要是賣菜賣魚賣漬物,看起來真的是像是很平常很本土的樣子。在中間極其多人的地段,真的是被推著走。我感覺到背後有人不斷出手推著我,轉頭一看是個婆婆,看起來像是日本人!如果真的是個日本婆婆,那真是跟我們一直接觸到的日本人很不一樣。雖然當下很愕然(因為我又沒做甚麼失禮的舉動她為什麼要這樣推我呢),但後來想,或者是外來遊客因為已經入侵了她的日常生活而令她感到厭惡吧。
圖片來自錦市場官方網站 (http://www.kyoto-nishiki.or.jp/)
其實在往錦市場的路上我已經覺得怪怪了。任何乘過京都市巴士的人都應該有經歷過在某一段路會塞車塞到2046,那就是四条大通。我姐說她好幾年前來的時候,四条通還沒有這樣名店林立。你會在高倉通見到大丸,然後轉個彎走進小巷,赫然發現錦市場就在右邊。難道這不像是在崇光後面有個傳統街市嗎?到底,當地人還會不會、能不能在錦市場買食材,抑或錦市場已經只是一個叫「錦市場」的地方?以這種假日遊人如鯽的情況,如果我是當地人,大概我也不會選擇去人擠人吧。
錦市場、四条,甚至是祗園,反而是我心目中落下了最不京都的京都印象。遊人太多,已經多到遮蓋了京都本來的味道和面貌,實在看不出那裡是哪裡。
吃吃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