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雨,夏日普遍出現的天氣現象。
Sunshower 一詞為英語系國家常用詞彙,卻沒有被收錄於字典中。就跟亞非多數國家普遍被西方殖民的歷史般。
我想,那背後黑紅交織的血淚,就如Sunshower 於字典一般,是見不得人的、不得被提起吧?
這篇的重點是東南亞現代藝術特展「太陽雨」,展期至9/1,地點高美館。27件展品緊抓著我的目光,如果你也對東南亞有興趣,或是跟我一樣是有著雙重國家背景的人,也會喜歡這個特展的。
暴雨前的寧靜
我們每個人都處於一個複雜交纏的過程中,對於自己的社會過去如何、現在如何、應該如何去認知,都會帶來影響--薩巴帕迪
這是我在這展覽學到最寶貴的一句話,因為我也曾把自己的生命線打成死結,這句話讓那個結稍稍釋然。
好的!我們進入正題吧!
印尼雜貨店
買票後,到了展區入口處會看到這個印尼雜貨店。他就類似紀念品店一般的存在,在印尼路邊也可以看到像這樣的小攤販,跟我同行的友人也分享說肯亞也有這樣的小販喔!
狂風暴雨的天氣
網紅們最愛的拍照展品!!!!!在Instagram 隨便一搜都有這個展品各式各樣角度的照片。我覺得狂風暴雨的天氣不管在視覺或聽覺都很符合此次太陽雨的主題,它是由無數的風鈴並排而成,風過音起,敲打的聲音不只像風聲、像雨聲,熱鬧此起彼落的喧囂更像出嫁時的熱鬧。為甚麼這麼說呢,因為世界各地都有相似的故事,就是下太陽雨時,是娶親出嫁的日子,很巧對吧!只不過娶親的生物就不一樣了。再來是視覺的部分,太陽雨,是個東南亞常見的天氣現象。如果太陽的角度夠低,彩虹很容易出現。我不確定作者是否有想要傳達這個意境,但東南亞那段陰雨的傷痛,終究能被撫平。彩虹,就在眼前不遠處。
民族主義的基礎設施
這是27展品編號001,民族主義的基礎設施。很明顯,後面插著的國旗們無聲宣告著這是代表越南的作品。作者黎光頂發現人們太匆忙了,常常視而不見。所以他故意把腳踏車搬離街道,放進美術館。這下子,大家都願意認真看了。
其實何嘗不是這樣呢?人們總是過的匆忙,生活中就能發現的藝術,其實明明就出現在你我身邊,多麼平易近人,卻又多麼遙不可及......如果人不要過度的追求物質上的利益,不,這不可能,如果大家能夠把步調放慢一點,把目光放在路旁的花草,樹上的鳥巢,或許心靈會獲得一點平靜的救贖。
激情與革命
這次總共分成六個展區,剪票完第一個展區就是激情與革命。我很喜歡這個展區,或許這裡講述的歷史我能夠理解吧,它們能引起我的共鳴,我們有相同的頻率。
時間回力鏢
其實作品本身不只有這個雕塑,後面有一排電視播放的錄像也是展品之一哦。我其實不是很了解這作品的意義,好在有語音導覽!導覽說這隻手掌暗指丈量,可伸展的手掌是可以經由每個人的慾望而放大縮小的。這並不是個客觀的標準,界線也非常的曖昧模糊。
就像人與人之間,汲汲營營的探尋正確的距離,但每個人心中的尺不盡相同。接著就在一次次的妥協、退讓,漸漸迷失了自己,找不到自己和自己的距離。尼采曾說過:「當你凝視著深淵時,深淵也正在凝望著你。」我看著這幅作品,是我去理解它,還是它來理解我呢?
MA=FIL=INDO
最一開始映入眼簾的,是印尼全圖,接著是馬來西亞。我一直在思考作品名稱的三國到底還有哪一國,赫然發現,是被我遺忘的菲律賓……(它隱藏的太深了!)
這幅作品其實隱含著很多議題,不過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濫砍雨林」,因為在加里曼丹(婆羅洲)蘇拉威西和爪哇島之間有好多好多的樹,仔細看看,這些樹附近還有人在開營火晚會。還有好多好多議題它所提及,說來慚愧的是,明明身為一個印尼子女,卻看不明白上面那些文字在說些什麼……
顯然三國執政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這個作品和上一個作品師出同位藝術家,龐克搖滾舍。上面黑底白字抑或白底黑字闡述著作為人曾該都要有的訴求,民主、自由、經濟、錢、獨立以及戰爭......有人就會有戰爭,這就是人性的無奈和荒唐,除非全人類都經過一場蛻變,否則都只是把自己辛辛苦苦建設起來的萬丈高樓再次夷為平地而已!!!
下面的鮮花不知道意味著甚麼,是底層人民對這位人物的擁戴還是未來總會鮮花遍野呢?或許我比較傾向於第一種詮釋吧?做為一個假外向的防禦性悲觀之人。
犀鳥與傳教士
很諷刺的作品,從上面那個代表西方文化的「天使」就能看出來了。中間那個鳥頭人身就是犀鳥,犀鳥在婆羅洲是被尊為神賜之物的,可是犀鳥卻沒能保護好牠的信徒們,犀鳥站在信徒前面,卻無能為力。血腥的食指和瞳孔,不甘和奮戰流連不去。
我一眼,真的只要一眼,就能看出那是犀鳥。我也是犀鳥守護的那片大地上的住民。看著這張圖,想到這片土地,久遠的先民,難以忘卻的歷史……天使不應該是給予人愛和希望的嗎?為何對婆羅洲的原住民是災難、揮之不去的夢魘呢?過往曾經,總是得要有個人記住,曾經的血與淚,必須有天要得到安慰!
天空對萬物開放
不知道那個萬物裡,有沒有一個小小的我?常常遇到自己無法解決的困難時,就覺得這是上其實沒什麼我的容身之處,地面是那麼樣的狹窄,天空卻又沒有想像中的遼闊,天空之外的太空卻又太過寂寞。
沙林傑的麥田捕手曾覺得他走著走著就要消失了,快快慢慢與時空脫節了。我或許也曾幾何時矗立在麥浪翻風中,守望著上面奔跑嬉鬧的孩童,或許這是我對這世界所剩不多的愛意吧?
無聲仿有聲
印尼青年宣言: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種語言。是啊,用薄弱的語言政策凝結起一國,可是岌岌可危像個亂世,舊秩序、新秩序、最近荒謬的那四條刑法,使我不禁懷疑,印尼的民主在哪裡?難道是隨前總統、民主之父哈比比一起離開這片土地,陷入永遠的長眠嗎?
DEMOCRASI 我們追尋的民主,像個金絲雀被鎖在精美的牢籠裡獨自唱著歌!矗立的右小指被纏上圈圈的鎖鏈框郎框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代,我們都未曾能挽留下民主......
骨墓紀念碑
這個作品的主人和上個作品的是一樣的,都很膾炙人口。朋友問我覺得說這是甚麼,我想也不想地就回答神主牌了,其實其他人應該也是的,只不過我說話比較不經大腦。這有遺照有牌位、用印尼文發音他們的名字又很怪,我們合理判斷這些死著是華人,而這就讓我想到好久好久以前,黑色五月。
不過,導覽是說這是荷蘭人屠殺爪哇華人以及集體埋葬事件,雖然不是黑色五月,但也給當地很大的打擊......這位藝術家的爸爸生前是個攝影師,參與挖掘和埋葬屍骨的計畫,我想有朝一日,那位攝影師會收到滿滿的感激,因為那些流離失所的屍骨,終於把自己缺失的那部分找回來了。
壞人
其實被殖民的國家真的恨透了那些殖民母國,畢竟有太多痛苦和失望是他們造成的,他們遺留的問題到現在都還沒解決,如非洲那大大小小的戰爭。
壞人(BAD MAN) 取諧音自西方虛擬漫畫英雄蝙蝠俠(BAT MAN),諷刺西方的作品,英雄和壞人形成大大的反比,一天到晚把大義掛在嘴邊的英雄真是正人君子嗎?還是只是一個偽君子呢?
信使
很讓人沉重的作品,不單因為這空間本身就很壓抑,當知道照片上的一個個小孩是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時,是多麼令人心痛的事,多麼挑戰我們的情緒。
我其實除了吳哥窟以外,對柬埔寨一無所知,直到看了這個展覽,顛覆了我的柬埔寨印象,我會一直記得,當我們都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時,曾有那麼一群小孩被當作鞏固政權的故事。
流動的歷史與記憶
沒有甚麼是永久不變的,就算是那美麗的花鳥風月。記憶會改變,會隨著自身的保護機制或心理因素把既有事實美化或醜化。歷史,某方面而言也能算是記憶吧?是不同時代的不同人記憶的結晶,是他們曾在這世上的證明。隱沒的故事,被抹殺的存在,總是需要有人留下來,告訴大家你還在、故事還在,就算是變動的歷史又何妨?它也能代表真實,也能令大家重新去思考這些歷史。
炸彈池塘
這姑且也算是人工湖吧?戰爭期間手榴彈你來我往造就的傑作。隨著時間慢慢消逝,淤積成池塘,荒煙蔓草掩蓋著這裡曾為戰場的歷史。
在這裡殞落的人們,那段時間沒有靈魂、沒有愛、沒有苦痛、沒有呼吸、沒有死亡,甚至沒有夢想。因為他們不肯去治療,不願意尋找戰爭背後的答案。
00235
這個展間有好多好多這系列的作品,而他們出於緬甸藝術家,登林之手。特別的是,這些是在他坐牢服刑期間所作,這或多或少能解釋這位藝術家為何創作形式如此多元。
00235,是他的囚犯編碼。因為參與民主運動而被捕的他,七年光陰用走私的材料創作,紀錄他七年來的血汗淚,同時也在告訴我們自由和民主多麼不易!
封塊肥皂
同樣是登林的作品,不難看出這作品背後的含義,一個一個肥皂象徵一個個被囚禁的人。好像,跟台灣的白色恐怖不謀而合……
他的作品總是能給人一定程度的刺激,不管00235 還是封塊肥皂,就算批判著、卻也希望著,奇蹟會出現。
物件07
這個作品裹了棉花,沾了糖。那是藝術家珍藏的物品。模糊的曲線,大家猜測這是什麼,就像小時候隔著包裝紙去摸摸看、猜猜看禮物是甚麼。
藝術家說,社群媒體的使用是多麼的普遍,人們擁有向他人傳播個人生活的平台。但人們是可以自由操控想讓別人看到哪個面向的自己。我想,就像物件07內的棉花吧,它重新塑造的物品本身的外貌。
海盜王國及其非凡冒險
又是讓我想念的作品,因為這作品是Batik 啊!是印尼國寶級的藝術品啊!高級的蠟染,我們的驕傲!沒想到還能在台灣看到它,我想家了啦qqqqqq
蠟是抗拒,染料是影響。Batik 總是能蘊藏多少當代女性的觀點和她們的情緒。上面排列整齊且反覆的骷髏頭紋,可能影射海面上數不清的掠奪者吧?
空的椅子
南越、北越,資本、共產,失敗、勝利。相互矛盾的詞彙充斥著整個越南,誰到底是誰?若這條路永無盡頭,此刻便再無等待的理由。永遠的問號,無解的交纏,就讓它懸在歷史的星空紀念,誰也別再煩擾著誰。
戰爭的殘骸變成這張理髮椅的建材,鏡子映出的不再是鏡前的誰,而是誰的記憶交疊。一旁回繞的音樂「空的椅子」,唱出失去至親的心痛無奈,物仍在這,可人已不在。
多元身分認同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定位,可能是與生俱來的,可能是後天尋尋覓覓。在台灣,我被視為印尼人,在印尼,我卻變成台灣人。我到底是誰,我是什麼定位?直到後來才懂得,兩者間我誰都不是,卻也同時是那兩者。來到這裡我才明白,不是只有我一人汲汲營營去探尋,還有好多人、好多國家試圖找到自我。各國的國家認同,時代間價值觀的碰撞與結合,我是誰,我在哪裡?是你我都應重視的議題。
每個人都渴望是有意義的
的確,每個人都渴望是有意義的。不同的是我們希望誰來滿足這份渴望,簡單來說,我希望我在誰的眼中,是有意義的。
每個人都需要一個心靈支柱,沒有人能一生漂泊擺渡。至少我是為了別人而活,我的存在與否會牽動著誰的喜怒哀樂是極其重要的。如果有一天,我之於所有人不再有意義,那我無論如何都無法肯定自己的價值。
有時候我們短暫相遇是合宜的
我看到這句話,我第一個想到的是仇人。發誓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
可能,我想,那個自己曾經痛恨至極的人,一定是使自己受傷極深的吧?不想再遇見,是自己的防禦機制,保護自己不被過往曾經吞噬,保護自己還沒癒合的傷口。可是啊,有時和那個深惡痛絕的人短暫相遇是合宜的。因為借此可以檢視自己傷口的復原狀況,看看自己的心是否還如此憎恨。等到哪天再次遇見時已經雲淡風輕,表示自己真的好起來了,從那刻骨銘心的傷疤。
你永遠不會獨行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行字眼淚就很想掉下來,好像有人在安慰我說,不要哭,要快快樂樂、開開心心,我們都在,妳永遠不會獨行。
這一年,我失去了好多好多。我所珍視著的,都離我遠去,即使知道總有一天會分離,可有太多太多的虧欠無法彌補,有太多太多的喜悅瞬間被抽離。我好像真的只剩下一個人,不知何去何從的徬徨,不過我知道有許多人試圖使我明白,我不孤單,在他們心中是有意義的。
透過玫瑰色濾鏡
種族歧視在我心中有多可笑,它對我造成的傷害就有多麼深。不都是人嗎?分什麼白黃黑紅啊!明明大家都只是為了好好生活而奮鬥啊!
為什麼都要以民族去分類和排序呢?至少這幅作品沒有以這荒謬的準則去編排每一張照片,可是卻完美達到暗示某個政府種族隔離的程度。人與人、膚色與膚色,是沒有任何優勝劣敗的,希望總有一天全人類都能明白。
奇異的果實
這些照片,都是一個行為藝術的紀錄,是它在世的證明。題外話,網美排版好好看!眼睛好舒服阿阿阿(大愛心
這位行為藝術家已經過世了,就在今年,不知道他是否曾看見他的作品展覽在藝術館呢。他才62歲,在這個時代並不算高壽,是不是因為曾經全身塗著黃色油漆在城市裡走來走去遺留下的病因呢?他真的很勇敢很勇敢,我好羨慕他有在異地接受並凸顯他華人的身份。
另一個女人、二十年後
在這兩張照片前,我只能懺悔,並道出我深深的感謝。就算我現在化為明事理的成熟女子,過沒多久又會原形畢露,變回輕狂放蕩的野姑娘……
我知道我是多麼強硬的人,是一個毫無耐心可言的人。我不介意與人爭執,我就是如此油鹽不入,極其好強的小孩。雖然大大小小的爭吵聲不絕於耳,可是妳總是會在最後給我一個擁抱,表示和平的擁抱。如同這畫面一般,我謝謝妳,也對不起。
快樂與自由
這就是個很可愛、令人莫名其妙的作品。真的就像在KTV 包廂裡面,上面有唱檯,下面的人可以搖沙鈴助興。不過唯一可惜的地方是不能點歌(廢話這是藝術品,不是拿來娛樂用的啦!
美國國旗和馬來西亞國旗各據一方,Happy and Free 是當時的流行,也是大時代下人們最真實的渴望。不過這裡的氛圍真的非常快樂,要不是時間緊迫,否則就在這兒待久一點了(畢竟前面展區的歷史事實是在太殘忍,我需要召喚我的正能量!
現代發展與傳承之間
剩下的部分幾乎都很囫圇吞棗的帶過啊!因為快到閉館時間了,早知道就挑在假日來了(對我們很天真,以為半天就能逛完
戰後亞洲發展快速,佔世界經濟體系很重要的地位(eg.馬六甲)高樓大廈林立,總會有人意識到經濟的成長背後,流失了什麼。開始明白什麼應該被保護,傳承下去,一代傳一代。這裡,這個展區的作品當然會有不同的創作概念,不過它們的交集就是「現代發展與傳承之間」。
太陽雨
與展同名作品「太陽雨」,很容易可以看出跟泰國有關,畢竟是大象。不過我的文化素養只足以支持我唯一這個概念,剩下的我無法再靠自己領略。
大象漂浮在空中,似閉非閉的雙眼,是短暫的沉睡抑或永恆的安眠?這張照片沒有揭開這作品的完整面紗,有一顆無數次變化色彩的「太陽」沒有入鏡。曖昧、神秘、複雜以及戲劇性,這就是太陽雨,本次展覽的最核心。
圖像交換
這幅作品是一群人創造的,他們的作品常常將敏感的議題轉化為詩意的嘲諷。如果可以,希望他們有關注到最近印尼政治的荒唐,我會非常期待他們的新作。
這算是一個行為藝術吧,他們跟印尼當地商家交換招牌,因為他們想要保存傳統的招牌設計。可是再後來,他們不停的幫商店設計新招牌,不僅僅只是交換,也發現了他們對於招牌設計的興趣。看著這些作品,有徘徊在印尼街道的感覺,走入當地的起落喧嘩。
烈火燃燒
這些是陶器,有些像杯子,有些像樂器,除此之外我又沒有感觸了......好吧我可能只能照抄簡介的文字了,雖然我有看沒懂哈哈哈。
烈火燃燒集合人們自己做的陶製樂器,一起放入窯內經大火淬鍊,藝術家相信這會成為這地區新的共有儀式。
特遣隊#1
這作品很有趣,因為一開始我沒有發現這是一群人拿著東西,我以為就只是些破銅爛鐵隨便亂髮而已 (我道歉qqqqqq
他手上的撥放器是真的會有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喔!是抗議示威常常出現的音樂,為何要去抗議,據說是因為當地重要幹道隨時都在修路(高雄人有滿滿既視感......) 而抗議這些修建工程的民間活動卻明顯被冷落,照片裡看到的服裝,是不是很像工人會穿的衣服呢?不過白鞋有點太乾淨了喔!
冥想的媒介
這個展間相較於激情與革命來說已經是非常舒服且明亮了,真要形容的話,就像撥雲見日吧,是各種網美牆的所在地。冥想在這裡指的是,以祈禱沉靜心靈的行為,所以這裡的展品八九不離十是會讓觀眾看了覺得舒服放鬆的。不過我是個接近無神論的人,即便如此我還是好奇東南亞的特殊宗教對當地人的影響。
無題
最一體兩面的展品,也是最難以詮釋其背後意義的展品,因為,它連題目都沒有,很難猜測藝術家想要表達的是甚麼。它一面使我不肯注目,另一面卻使我的神經放鬆下來,何其神奇啊!每一個色彩都是鮮明的,時光不停輪轉而作品依舊靜好。
很可惜不能好好去欣賞,像走馬看花似的匆匆瀏覽,只能透過照片去回憶那看似隨意卻又被精心編排的色塊帶給我的精神安定。
巨大種子
不知道把這顆種子丟到土中,照射陽光淋了水後,它會長出甚麼樣一個作物?孕育出的是希望呢?還是深不見底的絕望?不過,我想這顆種子已經經歷過許多悲傷黑暗的歷史了。它也許會成為當地人一個冥想的媒介、心靈的安慰吧?
雖然空心,但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突觸都曾經是砲火下的產物。看似甚麼都不記得,它卻甚麼都沒有忘記,把它的歷史一代傳一代,綿延不絕,篆刻在DNA裡。
喜捨
這展間裡的作品總是讓人感到平和,雖然我之於此只是匆匆的過客。這作品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它的名字「喜捨」,有可能只是音譯為喜捨,但捨棄總是難過悲傷的,或是因為被捨棄的物件時常勾起不好的回憶所以才將其丟棄。總之,捨跟喜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字。
這些碗其實是化緣用的缽,作品原文為Kisha (看來喜捨真的蠻像音譯的),意思是對寺廟的奉獻及背後的思想概念。是僧侶精神的依歸,這些缽承裝的是維持他們信仰集會所的重要資源,何其重要啊?不只如此,這也是他們冥想的媒介,他們接受別人給予的奉獻,我想,對於那些捐助僧侶的人,他們對於物質的捨棄就算是一種喜捨吧?。
水、風、火、天
好吧我真的是一個拍照隨便的人,畢竟我都快逛不完了啊啊啊啊啊啊。我連打作品完整的名字都懶 (我只是希望版面整齊!!!( 狡辯 ) 又是一個看了滿頭問號的作品,尚未開智的我,完全無法聯想這幾張畫和水、風、火、天的關係,果然是慧根淺顯之人。
我們來稍微介紹這些元素背後的涵義好了:水,流動與凝聚的元素;風,運動的元素;火,動能的元素;天,空間的元素。我看到火元素就馬上想起動能與位能,果然我是個假一類啊!其他元素都很大自然,尤其是風,表示空間,不覺得看上去隱隱約約有宇宙的感覺嗎?
赫利奧斯
太陽雨展網美牆之一,赫利奧斯!!!作家出生在印尼的萬隆,不愧是萬隆人啊,因為萬隆可是被譽為印尼最美的都市,爪哇島上的巴黎。他所設計出來的作品果然有萬隆的美感!不斷重複的花紋,用白色來襯托白色,要把他們排整齊本就是一件大工程了。( 詳情去看喜捨右後方的那片白牆。)
赫利奧斯,是希臘神話太陽神的名字,牆上鑲嵌的雕塑象徵著花和六翼天使。清一色的白或許可以跟六翼天使作連結,因威他們都代表著光,純潔無瑕的聖光。這一整個展品,不去把宗教的概念框在它身上的話,是一個光看著,就能產生希望的作品,這就是藝術的偉大之處吧?是超出語言能形容的,神聖的領域。
在滿是怪人的房間,用歷史作畫
我就像風一般的女子,是窗外清風,過而不停。我只是想表達我完全沒有時間在此逗留,連趴在那個抱枕上也是不被允許的。真的很可惜無法好好感受這裡的氛圍,我真的很喜歡這個造景欸......它其實裡面有撥放影片,不過我完全沒去看,我停留的時間大概只有十秒吧我想。
就算只有短短的十秒,踏進去這個空間的我們大概也被定義成怪人了吧,畢竟,這作品叫做「在滿是怪人的房間裡,用歷史作畫」啊!匆匆瀏覽過作品介紹,有一句極具啟示性的文字使我們深入思考:「HD高畫質幫助我們更接近我們渴望遇到的靈性存在。」
存檔紀錄
紀錄比記憶來得更加真實,更有可信度。所以,留下紀錄是很重要的,不管是悲痛的、喜悅的、過去的亦或未來的,我想,紀錄並加以歸檔是東南亞現代藝術的新潮流吧? 因為這能反映社會的現實,顛覆「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的情況。
毛河採礦計畫
我在這展區唯一記得的作品,它讓我想起一首聽了會起雞皮疙瘩的歌叫做「中國孩子」。每次聽完我都睡不著。歌詞中的採礦讓我馬上與這個畫面作連結。
這是一個行為藝術的紀錄,煤炭和白米形成強烈的對比,分別象徵著工作環境的惡劣,跟象徵生命的食物,可這兩個極端又同時代表著自身與國家無法切割的關係。這已經超越我的知識領略範圍了!我宣布我的主機當機 ZZZ~
光風霽月時
終於來到太陽雨放晴的時候了,距離這篇心得產出已經是我看完展覽的幾個月後。從烏雲遍布,再到傾盆大雨,最後光風霽月的這一段天氣的變革,我們也看見,並彷彿實際走過東南亞各個國家的獨立之路。我不想忘記,這片大地曾承載的傷痛,或許時間真的多多少少給這裡的住民打了療養針,讓他們快快好起來,使他們想起那段自由放肆,即便暴雨也放蕩自身在外嬉鬧。希望哪一天,還能再看到東南亞的展覽,我很期待有人能顛覆我的東南亞印象。
最後,再幫大家重溫這展覽中我最喜歡的一句話:你永遠不會獨行。 You'll never walk alone.